Japa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gency
Share
  • 日本語
  • English
  • Français
  • Espanol
  • Home
  • About JICA
  • News & Features
  • Countries & Regions
  • Our Work
  • Publications
  • Investor Relations

其他归国人员

感想文章

11. 程浩 横滨国立大学大学院社会科学研究课程2002-2005年度 硕士课程

*我的大学,我的先生
—留学日本记忆点滴*

人的一生之中可能有许多不期而遇的经历和记忆,尽管大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去,却也总有一些经历会历久弥新,让人难以忘怀。我作为JICA长期进修生在日本两年半的留学生活正是这样一段难以忘却的经历,它深深地影响和改变着我,成为我愿意永久珍藏的记忆。

*一、私の大学(我的大学)*

2002年,在毕业离开大学校园多年以后,一次不期而遇的机会使我作为学生又走进了大学校园。这年9月18日,已过而立之年的我通过JICA长期进修生项目选拔资助,来到日本求学。经过在东京的TIC(JICA东京国际中心)参加JICA安排的到达说明会、若干专题讲座等培训后,我进入了横滨国立大学(以下简称横滨国大)大学院,开始以国际经济法学专业 “研究生”⑸ 的身份为迎接来年春季大学院的入学考试而进行备考阶段的学习。在大学院从事民法专业研究的円谷峻(TsuburayaTakashi)教授的悉心指导下,经过半年研究生阶段紧张学习和忐忑不安心情煎熬后(担心入学考试如果不能通过而打道回国,那无疑会是一件非常令人难堪的事),我顺利地通过了大学院的入学考试。2003年4月1日,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我带着灿烂如花的心情,穿过校园内那条绚丽的樱花大道,走进国际经济法学研究栋那座乳白色的建筑,成为了横滨国大国际经济法学专业的一名院生 。

在到日本之前,我对于日本大学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东京大学及早稻田大学的名字。当第一次从英特网上浏览横滨国立大学的主页时,我不禁为大学宪章中载明学校致力追求的理念所吸引和打动:实践性(Responding to the Need of Society)、先进性(Challenging andDaring)、开放性(Open and Outgoing)、国际性(International)。这种理念所映射的不就是作为一所现代大学应具有的品格和价值所在吗?这也许正是国内一些热衷于捞钱圈地、比大斗阔、沽名钓誉却又宣称要创建国内、亚洲乃至世界一流大学的学校们所忽略和缺失的。虽然和横滨国立大学的初次见面是在网上的虚拟世界中,我竟有点儿一见钟情了。

到日本入学以后,我又有了一个关于横滨国大的新发现(但不知道其是否具有知识产权领域所称的新颖性):创建于1949年的横滨国大虽然在历史和影响力等方面无法和东京大学、京都大学相比,但它似乎独占了日本九十多所国立大学的一笔共有“财产”,唯一的一所名称中有“国立”二字的国立大学。我一直试图去寻找这个“唯一”的来由,可直至毕业离开日本,也没能知道答案,如果再次留学日本,我也许会把它作为论文选题继续研究的。这是我留学中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它常常使我感到能在这个“唯一名符其实”的学校学习是一种幸运。

在横滨国大的学习的过程,是我亲身体会学校追求实践性、先进性、开放性、国际性这一理念的过程。虽然我知道横滨是日本最早开埠的重要港口,其开放、国际化的色彩的自不待言,但入学后得知横滨国大9000多名在校学生中竟有来自62个国家近900名留学生,我所在的大学院中在读学生居然半数以上是留学生这一事实时,我还是为横滨国大的开放和国际化的特色而惊讶。大学院英语授课的留学生项目不仅有我所在的JICA/JDS“法整備支援项目”,还有日本政府与世界银行(World Bank)、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国际组织合作为发展中国家培养专门人才的各类奖学金项目。我所属的JICA/JDS项目就有分别来自柬埔寨、越南、老挝、蒙古、孟加拉国、缅甸、乌兹别克斯坦和中国等8个国家的留学生。因此,在国际经济法学系这栋建筑中,英语作为口头语的使用频率可能远比日语还要高。

针对我们具有JIAC/JDS长期进修生和大学院院生双重身份的群体,大学院精心设计了既保持专业特色又符合实践要求的课程体系。在所设置的课程中,既有日本宪法、民法、刑法、行政法、合同法、公司法、国际法、国际私法、WTO与全球化等等十余门专业法律课,又有题为Japan's Development Experience的Special Seminar(日本发展经验专题系列讲座:内容是关于日本法律、社会、经济等发展变革及其得失经验);在课程的形式上,不仅有校园里充满理性的Lecture(专题讲座)、Presentation(个人的专题发表)和Workshop(专题学术讨论会),还有校园外感性十足的Field Trips(实地见学旅行);授课(包括专题讲座)的教师中,既有横滨国大的专职教授和讲师,也有从校外(包括美国、欧盟国家及东南亚国家)专门邀请的学者、法律实务工作者(律师、检察官等)和官员。通过这些富有个性的设计安排,理论与实践、先进与开放的理念在这个项目的实施中得到了很好地体现。

正如中国的谚语所说:百闻不如一见(日语的谚语:百聞は一見に如かず)。在我们所有课程中,最能给大家带来期待、感触、思考与启迪的就是那一次次让人大开眼界的Field Trips了:前往横滨地方裁判所(地方法院)旁听庭审以及对最高裁判所(最高法院)和日本国会的现地参观,使我们临场感知了日本司法、立法体系的现实存在;去横须贺市资源循环(垃圾处理)中心的见学,加深了我们对日本有关环境保护及资源利用的法律及其实施状况的了解;游览川崎市日本民家园(民俗公园)和东京筑地鱼市场,丰富了我们对日本传统民俗文化的体验;在会津若松市古城遗址和镰仓小城的漫步,让我们在寻访日本历史轨迹的同时,知晓了日本《文化财产保护法》对历史城市遗产和自然景观遗产的法律保护;到神奈川县妇女中心聆听有关妇女保护和发展的专题讲座,使我们了解了当代日本在对妇女权益保护进程中所做的努力;而参加联合国亚洲及远东预防犯罪研究所(UNAFEI的交流与研讨,则让我们看到了愿意在国际事务中积极承担责任的现代日本……

在横滨国大的校园里,我们JICA/JDS学生打交道最多的除了自己的导师外,可能是大学院专门设置负责该项目的协调管理机构—LSDP Office。它是大学院有关JICA/JDS项目信息的权威发布者,也是我们在学期间办理学校事务的指导者和协调者。我回国后在一次整理电子邮件时意外地发现,日本留学期间两年半的岁月里,与我电子邮件往来的最多者是LSDP Office。当我翻看着一封封英、日文交织,有关学内事务办理、课程或考试通知、有关询问和解答、各种活动信息和其它重要事项提示以及节日的温馨问候等等内容的LSDP Office邮件时,心中涌动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常想,我之所以能感到在横滨国大学习是我的幸运,不只是因为横滨国大这个“唯一”的符号,还在于我真实地体会着学校及JICA、JICE方面对于这个项目倾注的热情、协作和努力,切实地感受着教师和职员们专业、敬业和真诚。

*二、私の先生(我的导师)*

如果说能在横滨国大的学习是我的幸运,而能遇到円谷峻先生做我的导师则是我幸运中的欣喜。这不仅因为他的中国情节(研究科里学习法律专业的中国留学生大半都收在了他的门下;大学院和中国方面学术交流最为频繁的可能属他,听说曾为毕业回中国的弟子向梁慧星教授写过就职推荐信;喜欢吃以麻婆豆腐为首的中华料理,在炎炎夏日中,率日、中、蒙、俄四国弟子浩浩荡荡奔赴横滨中华街大快剁颐……。),也不仅因为他虽年近古稀却仍然充满了激情(在我们新生入学式上作为资深教授致辞至激动处,情不自禁引吭高歌一首),还不仅因为他是国际社会科学研究科的元老级教授(大学院国际经济法学系的创建人之一,民法学科的领军人物),更重要的是跟随着他的指导,我在丰富法律专业知识的同时,进一步拓展和深化了对于参加JICA项目意义的理解。

记得和円谷峻先生的初次见面是2002年10月1日,我在办理了横滨国大的入学手续后,按照事先约定来到他研究室(办公室)。在彼此简要自我介绍后,他询问了我来日后的生活情况。当我告诉他目前还暂时住在东京的TIC,由于先前在横滨选好的一处出租房,在最后签约前被房东以不愿租给外国人为由拒绝签约,现在需要在横滨重新寻找租住房时,他即刻拿起电话找到大学院管理留学生事务的负责人,向他简要介绍了我的情况并请他给予我帮助。先生告诉我等会儿可以直接去找那位负责人。我赶忙告诉先生JICE方面已经安排继续帮我进行HouseHunting(找房),先生这才放心地说:那样就好。

  在初次见面中,他对我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在做研究生(预科生)的这段时间里,每周要来他的研究室见他一次,以便他及时了解和指导我入学考试前的学习;二是从现在起就要参加他给院生们开的Lecture和 Seminar,英语和日语的都要参加;三是要尽快学习日语。他告诉我:尽管这个项目是英语主导—考试、课程、论文都是使用英语,但既然在日本学习生活,就要尝试着去了解日本人和日本社会。为了更好地交流,就需要学习日语。此外,从专业学习角度讲,日本法方面的案例资料和出版物,日语版的要比英语版多。

按照円谷先生的要求,我一边准备入学考试,一边开始列席旁听他的Lecture和Seminar。同时,我在学校的留学生中心注册参加日语学习。由于我在国内所学专业是法律,所以听他用英语开的民法、合同法等Lecture还不算吃力,而参加日语的Seminar时,对于刚刚起步学习日语的我来说,就完全如同在听天书一般。一到参加日语Seminar时候,我就尽可能选坐在中国留学生旁边。后来,円谷先生干脆就为我指定了一位中国留学生做我的Tutor。在坚持参加日语Seminar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不仅逐渐认识了许多日语法律专业词汇,在日语的听力方面也有了较快的进步。在参加Seminar和在留学生中心学习日语的过程中,我也逐渐结识许多地域、肤色、文化背景各异的朋友,他们像是一扇扇看得见风景的窗口,给我起初略显孤独的留学生活增添了许多亮丽的色彩。

不知道是对我努力去按先生要求去做的鼓励,还是对我这个新人的欢迎,入学后的第一个新年前夕,我收到了到円谷先生家做客的邀请:平安夜那晚,我将和来自蒙古、乌兹别克斯坦及日本的另外三位学长一起在円谷先生家以吃日本传统料理しゃぶしゃぶ(清汤牛肉蔬菜火锅)和聊天的形式迎接新年的到来。按照日本的说法,算是一个MINI的忘年会吧。

当天,我们如约在円谷先生家附近的电车站下车后,他从家中赶过来接我们。円谷先生属于心宽体胖类型的人,六、七分钟的路程可能走得急了一些,见到我们时,额头已挂着些细细的汗珠。此时,我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日语中的两个词:優しい、親切。

当我们走进円谷先生家门的时候,円谷先生的夫人正在厨房忙着。在和我们见面致礼并送上茶点后,就又回到空间不大的厨房里,准备大家的晚餐。蒙古的女同学见状走进厨房表示要帮忙,却被她谢绝了。

円谷先生的住宅是日本较为常见那种一户建⒂的房子,面积并不很大,好像已有了些年头。房间里的陈设也较为简朴,引人注目的是台桌上摆放着的和墙壁上悬挂着的工艺品,带着浓郁的民族特色,想必是各国弟子们送给先生的。円谷先生一家三口,是一个地道的Legal Family(法律之家):先生本人是国立大学从事法学教育的教授;儿子刚刚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未来的法律职业人;夫人在东京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做执业律师。这样的一家人住在这么普通的房子中,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的确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忘年会是在体验日本料理和德国红酒(円谷先生早年曾在德国留学学习民法,好像有点儿德国情节)以及英语、日语聊天的大杂烩中展开的。乌兹别克斯坦同学的日语相当好(为此颇得円谷先生宠爱,也颇为其他留学生嫉妒),蒙古同学的日语也要比我好许多,因此大家在说英语时,相当成分是出于对我的照顾。大家聊的内容似乎是法律以外的事情要更多一些,主要是不同地域的文化差异、各自不同经历以及语言学习方法和技巧等轻松的话题。我后来细想,其实这些内容和法律也不无关系,比如说国家间法律制度的差异有时表达的也许正是两种文化间的差异。

那天的聊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円谷先生讲的这么一件事。他说有些人觉得中国人和日本人从外表上看很相像,不好分辨,但这对他而言却不是件很难的事。因为他知道中国人和日本人在思考和理解问题的方式和角度等方面是有所不同的(顔が似ていますが、考え方が違います)。思考和理解问题的方式差异往往导致行为方式和行为结果的不同。所以他非常希望我们这些留学生能够在日本学习生活的过程中用心去发现和体会比较这种差异性。円谷先生这一番话给了我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的确,承认和发现差异的所在通常是解决问题或化解冲突的一个重要前提。这种理解和态度对于我们学习和实践以调整利益关系、规制社会秩序、解决纠纷冲突为存在价值的法律制度而言显得犹为重要。

  关于忘年会的另一深刻印象是円谷先生的夫人。此前曾听一位学长讲过,円谷夫人是在东京自己开律师事务所的执业律师,收入要比円谷先生高。按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逻辑推理,円谷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或话语权似乎应该比円谷先生要高,或者至少也应旗鼓相当。但那天円谷夫人的表现却彻底颠覆了上述逻辑推理的合理性。忘年会的前半程,我们和円谷先生边吃、边喝、边聊,円谷夫人主要是忙碌于厨房和餐桌之间,做着运送、添加菜品的服务工作,当我们要求円谷夫人一起坐下来时,她笑着要我们不要介意。忘年会的后半程,当我们吃喝差不多了而以聊天为主的时候,她则静静地陪坐在円谷先生旁边,微笑着听大家说话。特别是当円谷先生讲话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先生,或不时微微点头,或轻声发出表示附和的声音。当忘年会接近尾声,円谷夫人又进入厨房为我们准备蛋糕和茶水时,円谷先生有些得意地告诉我们,夫人是他的大学同学,接着他又特别加重语气地作了一句评论:一个传统的日本女人。

円谷先生家的忘年会,可能算是我近距离去了解日本人、日本社会的一个开始吧。此后,我又参加过多次円谷先生举办的PARTY(聚会)。我渐渐发现,他之所以喜欢PARTY,实质上是他喜欢PARTY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特别是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的沟通与交流。 PARTY被当做一个促进交流和理解的载体,在每次的PARTY中,参加者享受的不仅是美食、美酒带来的快感,更多的是能充分体会到了交流、分享和理解带来的喜悦。在円谷先生的启示下,我把自己的留学生活既作为一次学习专业知识和经验的过程,又视为一个去体验、认识和了解日本社会,促进交流和理解的机会。繁忙的专业学习之余,我也抽闲积极地去参加学校内外的各种文化交流活动:从学校为留学生组织的日光温泉之旅,到静冈县的Homestay(民宿体验),从民间Volunteer(志愿者)组织的日语学习俱乐部,到KIMONO(和服)PARTY,从社区的春季花見(赏樱会),到夏季的盂兰盆节上的踊り(翩翩起舞)……在体验异域文化的同时,我结交了许多的朋友,加深了对日本社会的了解。

在大学院里,円谷先生不仅是举办PARTY最多的教授,也是SEMINAR中留学生最多的教授,同时还是在我们项目中开设课程最多的教授,唯一开设两门课(民法、合同法)的教授。作为他的学生,在他的PARTY里,我感受着他的热情、理解、风趣和宽厚,在对我的学业指导上,我则体会着他治学的专业和严谨。在我学习日本民法和合同法课程的过程中,他有时会举出中国相关法律的例子,并提醒我要注意结合两国相关法律的不同规定,进行比较研究;他还十分关注中国相关民事立法进程,多次询问我是否知道中国物权法的立法进展;在我的论文开题以后的历次阶段发表会上,他不仅对研究路线、框架结构和内容重点提出修改和完善的意见,对文中不够准确的用词甚至我的英语发音也会当场提出质疑和纠正。直至论文提交期限的前一周,他还在给我提供相关日本法的案例资料,要我参考借鉴并进一步对论文加以完善……

记忆里円谷先生好像从未和我提及过毕业以后的事情,也从未专门表达过对我以后的期待,他只是在悉心指导我学习日本的法律,提示我去注意中日法律间的比较,鼓励我去学习日语、去了解日本社会,引导我通过交流沟通去发现和理解各种差异的存在。从这些鼓励和引导中,我似乎能隐约感觉着他的期待。究竟是什么样的期待呢?我突然想起了在东京参加的JICA Scholarship Seminar Introductory Course⒃上,幻灯片中出现的JICA的Expectation(期望):Human Development(人的发展)、Nation Building(国家的建设)、Heart to Heart Communication(心与心的交流)。我想这也许就是円谷先生对我,和对所有他指导的留学生的期待吧。

毕业离开日本前和円谷先生的最后一次相聚也是在一个Party上—毕业式后的Farewell Party (惜别会)。那天的毕业式,我送给了円谷先生一个惊喜。在毕业式的前一周,我接到了LSDP Office 的通知,大学院指定由我作为JICA/JDS留学生的代表在毕业式上致词。这我的一个莫大荣耀,也是应该属于円谷先生的荣耀。我当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先生。毕业式那天,当我走上主席台,开始以题为我爱横滨国大的致辞时,我看到了台下円谷先生欣喜的眼神。Farewell Party结束的时候,是我和円谷先生道别的时刻。先生最后用日语告诉我:これからも頑張れ(继续努力吧)。我用日语回答道:はい、頑張ります(我会的)。

*三、私の感謝(我的致谢)*

留学日本的这段经历,是我会永远珍藏的一段记忆,更是我会终身受益的一笔财富。为此,我要衷心感谢给我提供了奖学金资助的JICA,感谢提供ODA援助资金来源的日本国民,正是由于他们的支持,我能够有机会到日本留学,学习为建设自己国家所需要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同时,也能够为增进中日两国民间的理解和交流发挥作用。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学校—横滨国立大学,感谢我的导师円谷峻先生,感谢LSDP Office 的负责人小池治教授以及学校里所有给了我指导和帮助的老师和职员们,没有他们的努力和支持,我不可能学有所成地完成我的学业。

我还要感谢在我留学日本过程中,给予我许多协力和关照的JICA中国事务所、JICA东京中心、JICA横滨中心以及JICE的各位担当们。他们是JICA的周妍女士、平田悦子女士、福西贤治先生、井上裕二先生和本乡奈美女士,以及JICE的渡边文彦先生、村上先生和桥本道代女士等等。

PAGE TOP

Copyright © Japa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gency